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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兔歌
周郎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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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兔歌

兔歌

学校的西北角是一片墓地,我偷偷的才看到的,被全掘了开,棺材板散了落了一地。

我悚然。

下课时,大家都抱着书往回走,都从墓地旁路过,却没有人扒开路傍的林木往里望。我在想,他们知道那是墓么?不知道,那他们为什么不去看。

他们知道,如果这样,或许他们就是从里面出来的。那天天气很好,冷飕飕。

我又去墓地了,远远的找了棵树躲在后面,我知道,和我一起上课的他们,会回到这里,或者从这里去上课,所以我等着,我一定要找到证据,歪倒着的墓碑,棺材板散了落了一地,一定是爬出来时候的痕迹。

冷飕飕,我站在树后,静静的,我想,该出来了,所以才安静。果然,我听见有人在唱,从那些棺材板的缝隙中,又或者我的脑后。随着风吹来的方向,幽幽的却清晰。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

三兔子买药,四兔子熬。

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

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

九兔子坐在地上哭起来,

十兔子问它为什么哭?

九兔子说,五兔子一去不回来。

他们在唱什么,是他们回来还是将要离开?五兔子一去不回来,兔子,这里埋得是兔子?不,他们就是兔子。我恍然了,难怪他们的眼睛都那么的通红,像涂着血一样,他们直勾勾的望着我,用他们那血红的眸子。

我逃一般的回来,我怕我也被染上,我的眸子是黑色的,他们说是黄绿色。怎么会是黄绿色呢?他们说,红色和黑色混合在一起就是黄绿色。我害怕,于是哭起来。我老早就知道,他们是有阴谋的,我的眸子终于不黑了。要保卫它,哪怕是黄绿色的。

我有一个问题,他们怎么变成人的。要脱皮的么?我知道这个方法,我很多次的梦到过,一夜一夜,他们唱着,然后用刀划破头皮,天灵盖上的头皮被拉出一条口子,流水般的水银就会顺着那个刀锋滑进,咕咕的血盖过毛发流动,流过身子,流过脚丫,流到那散落了一地棺材板的缝隙里,然后渗入龟裂的土地,于是慢慢地,你就能离开你的躯体,那密密的血管包裹着白皙的肌肉从那具皮囊中跳脱出来,在月亮下手舞足蹈。他们就是这么换上人皮的。我坚信是这样,没有什么可怀疑。

我要回去,我要找到那些浸入血中和土地黏糊在一起的兔皮,找到它们,然后点火,付之一炬。那个火,沾染上了黄泥,和那些干了的,暗红的血,一起燃烧起来,噼噼啪啪,那时红色焰火里,跳出一丝丝绿的闪光,就像他们的眼睛,可是,不,不,他们的瞳孔明明是血红的,绿色,那是我的眼睛……

我躲到那一片榆木树叶的背后,露出半个眼睛张望,我不敢两个眼睛都看出去,我怕这闪闪的绿色会把他们招来,他们就会围着我,围着我唱,五兔子一去不回来,五兔子一去不回来……我把眼睛收回来,在榆木叶后,我就看不到他们了。

这时,他们拍拍我的肩头,我想哀求他们,他们笑着,果然把我围起来,左右的晃动,像兔子一样的跳跃。他们又风一般的离了我,只是临走时对我说,你的眼睛像萤火虫一样。萤火虫,我似乎见过,屁股上闪着绿色的光,飘飘忽忽的,我知道了,他们发现了我,他们还是发现我了。我战战兢兢,看着他们跳着远去的影子,远处的坟地里冒起了一阵青烟,就绕在那根竹竿的上头,怎么也消不去。风好大,冷飕飕。

那根竹竿,我见过的,底下堆满了散落的棺材板,层层叠叠的垒起来,那是他们的祭祀方式,我早该想到,可我却没有,还在它的上面把那堆可恶的兔子皮烧掉了。这一定是信号,不一会儿,他们就全都知道了,他们会回来要他们的皮的,他们找不到,他们长着血红的眼睛,而我是绿色的,所以,我知道,他们一定会找到我。我该怎么办?

我要防备,布置得周周密密,特别要提高警惕,他们会跟我说,走,上课去啊。是啊,上课,谁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上课,他们不会去上课的。你见过兔子们上课么?他们是要叫我,叫我跟着他们。去那个坟地,他们终于要举行仪式了,我不就是很好的祭品么?哈哈哈,他们要下手了。周围都是他们,他们朝我喊,像训斥他们豢养的动物一样,快!不要磨蹭!

我要成祭品了,因为我是长着绿瞳孔的。他们已经迫不及待,我只有跟着走,我逃不出去。对了,那堆烧焦了的兔毛,他们一定看见了,他们是像我来寻仇的。我要跑,我会被这群红眼睛的人给吃掉的,他们望着我,就用他们红红的眼睛,似乎在告诉我,烧吧烧吧,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烧了的,还要还回来。他们是兔子啊。

我被推攘着,夹裹在他们之中,一点点朝那个方向去。我看见了那堆兔毛上烧起来了熊熊的火焰,我记得,我亲眼看着它们烧成灰的,这不可能,难道灰也是会烧起来的么?我瞪大了眼睛,想把那火焰看透,看看那跳动的烈焰背后,游荡的是什么。

他们突然放开了我,像四处散开来,又像汇合的水流一般,把那火堆围了起来。那一个个白色的躯体,疯狂的跳着,在我的眼中时现时无。他们口中念念有词,“大兔子……二兔子……三兔子……六兔子……七兔子……十兔子……”“病了……死了……埋了……死了……埋了……埋了……”

我像被五花大绑了,只能呆呆地立在旁边,怎么也不能动。过了一会儿,那高高的火焰散出幽幽的绿色,那是我烧兔子毛时候的绿,在红红的跳焰中,那一丝的绿,是那么的碧,碧得晃人眼。他们不再跳了,可眼睛都直勾勾得看着那根竹竿,上面萦绕着未散尽的青烟,他们抱在一起,缓缓地唱我从来没有听过的另一首曲子,那声音低到了土里,

大家小心翼翼,神明在我们的头顶

回家的路幽暗暗,我们手牵手

手牵手,我们就互相认得出

我们一起翻山越岭

我们一起穿过那沙沙响的树林

可它为什么沙沙地响

谁知道,为什么

……

他们的眼光黯淡下去,他们如同丢失了他们的魂魄,如贵妇人丢失了心爱的皮毛一般,一遍又一遍的低声念着,“它为什么沙沙地响,为什么,为什么……”那声音越来越低沉,回旋着,飞快的在周围扩散,那火也改变了跳动的方向,和着这一声声的念叨。他们眼里流出泪,那颗血眸子就被冲淡了,如鲜血般的泪水,洗刷着那血管包裹着的白色躯干,他们呜呜地哭着,我以为他们在祭祀他们的皮毛,被我烧掉的皮毛,于是他们只能整日套上人的皮,呵,他们想方设法换上人的皮,不就是想做人么?现在呢?现在呢?为什么他们终于可以不用脱下人皮,却哭得那么伤心。可恶的兔子,他们竟还不知足么!

不!我知道了,我突然知道了。一、二、三、四、五……一百、两百、三百、四百……这里有那么多的兔子啊,它们套上人皮,为它们的皮毛哭泣,那,失去了皮毛的人,一、二、三、四、五……一百、两百、三百、四百……他们,在哪里?

它们是在祭祀他们的皮毛么?它们莫不是在祭祀它们的蜕变,这个仪式主角是谁?是我还是它们。它们的背后,火焰重新高高燃起,这千百双的眼睛为什么又如此通红,一转不转的全盯着我,它们,原来它们是要脱我的皮。

我四处张望,就如同被惊吓了,我那幽绿的眼神四处飘离,就如同熊熊烈火里的飞蛾,在火焰上翻飞,身上抖落的璘粉,落到火焰中那白亮的中心,然后啪——啪——几声作响,绽开出几朵碧绿的莲花,慢慢升腾起来。它们眼睛咪做一条缝,我于是愈发把眼睛瞪大。他们把头伸过来,我于是后退,退到不能再退。

我突然明白过来,原来这是一个局。那天我才来,他们很好的,帮我提了行李。我住在学校的西南,那个地方叫桂庙,种满了郁郁森森的树,有零落的楼房,我穿梭在那些林荫小道中,有一天我才觉得奇怪,桂庙,这里没有桂树,也没有庙。

为什么没有庙?我问。于是他们笑起来,树上的鸟也跟着哈哈大笑,他们笑得岔了气,笑得趴在地上,捶着地板,流着眼泪,笑啊笑,怎么也不停,而笑声活进了眼泪流过地板,流进了墙角,便永远停在屋子里,不愿消散去。我坐在床上,夏天炎炎的热气,熏得我昏昏睡去,一阵风在窗口吹过的时候,我就听到了那些笑,从墙角里出来,顺着楼上渗下来的水,在墙壁上,沿着砖缝,然后到我的脚底。我跳着,一蹦一蹦的躲着,嚎叫(howl)起来,这嚎叫就如同我的眼睛,绿幽幽的,淹没在血红的瞳孔里,被一点点散开的笑盖了过去。

我跑出来,因为外面有大大的太阳,我要这热灼灼的阳光照耀在那见不得人的笑声上,从石灰缝里一点点爬出来的发霉的笑。我高高扬起头,直面太阳,去看那白晃晃的火球,就在那一刹那,我眺望见那根插在坟地里的竹竿,好远,我根本看不见的竹竿,但却一定是的,上面一圈青烟,还没有散。

我想着的时候,它们就把脸挤了出来,笑着跟我说,桂庙。知道么?这青烟散不去,于是我们被它召唤来。散不去。你为什么不去桂庙里祷告,不祷告是永远散不去的。它是桂树啊,我们是兔子呢。你看,头顶的月亮明晃晃,比那太阳还要亮了。

我的妈妈杀了我,

我的爸爸在吃我,

我的兄弟和姊妹坐在餐桌底,

捡起我的骨头,

埋了它们,

埋到冰冷的石碑下

他们在我面前停下来,他们的嘴一张一合,舌头却僵硬得动弹不了,从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声音,越来越沉闷,从喉咙到了他们的胃里,又到大肠里,从他们的肚子中回荡出来。

是他们!我听得出来。我才来的时候,他们都很好。有一天,甲他买袜子去了,很久才回来了,他笑着,背着手。我问,袜子呢?他便跳了跳,放开手,手上套着袜子,那双格子的袜子,雪白铺着血红的格子,他把手并起来,高高举过头,对我说,你看,像不像兔子。

我还记得,乙他回来时,喝得醉醺醺,一头扎进床里,夜半,月亮照进屋子,我被人推醒,是他,瞪大着的眼睛,跟我说,你知道吗,我们吃鸡去了,来了一只兔子,它居然会啃骨头,啃骨头,它把那些鸡翅全吃了啊。

现在我分明听见,是他们的声音,从兔子们的肚子里。一声又一声,你看,像不像兔子。你知道吗,它居然会啃骨头,它把那些鸡翅全吃了啊。

是人,那些失去了皮毛的人,我知道了,全在它们的肚子里,在它们的胃里和大肠里。剩下了的骨头,早就被捡起,埋了它们,在那些冰冷的石碑下。

我确定一切都在发生,从前我从来不这样肯定。丙他挂着他的小书包,飞一样冲到我面前,指着天,你看啊,太阳被遮起来了。那一刻,我便确定了。那天的太阳被盖缺了一个角,颓唐的挂在天上,我的周围便一阵欢呼,他们说,那是月亮的影子。我小心的溜走,月亮能盖住太阳的么,况且,那是影子。后来慢慢太阳又全了,但我知道,这是让我不起疑,故意的。他们怎么能骗过我呢,以前的那个太阳早被他们换了。

我是听到了他们的秘密,所以他们才要把我祭祀给了他们的神。我看到过五兔子蹲在路中间,他在唱歌呢,

红花开,红花落

红花落在她的鼻头

如雪的肌肤,如血的花

鸟儿们喜欢这红花

于是它们衔走了她的鼻子

我知道兔子们是不单独唱歌的,它们总是聚集在一起,可五兔子就像这样唱的,一个人,蹲在路中间。后来它果真死了。我死一只兔,你死一个人,这是他们的约定。

你拍一,我拍一

一只兔子做寿衣

你拍二,我拍二

两只兔子劈棺材

你拍三,我拍三

挖坟一挖一十三

你拍四,我拍四

……

天色终于暗下来了,树上唧唧喳喳的鸟儿,回到了它们的巢穴,草丛里跌跌撞撞的虫子们,也钻进了泥土中,它们明天又会出来的。我呢?

他们知道。他们挠着脑袋,不安地跳动着,眼睛却不愿意从我身上有丝毫的偏离。他们是在等着什么,如果不是的话,我可能早就成了灰,和那堆兔子皮一样,被扔进那簇火里,变作青烟。我想,我会容易打发一些的,我不埋怨,也不会聒噪,我随着风就消失了,也不会围着那棵光秃秃毫无生气的竹竿。

我突然想笑。想蹦起来。想跟着树林那沙沙声唱起歌。我就要死了,他们是刽子手啊,可他们那么多人,为什么还要布置这么一个精密的局呢?兔子也会啃骨头的,他们一拥而上,我就死了。难道不嫌麻烦么?我知道,我的骨头依旧会被埋入那些冰冷入骨的石碑下,只有那些还留下点零碎的灵魂的烂肉,被它们收入腹中,还哀怨哼着小曲。太阳已经下去了,那颗令人恶心的假太阳,它再也不用伪装的升起来骗我,我束手就擒了。

它们给了我一把刀,我先挖去我的双眼,那绿幽幽的眼睛本不该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他们欢呼着,跳起舞蹈,我的那双眼睛被它们踩在脚底,尘土蒙蔽了它。

我终于哈哈大笑了,举起我的双手,撩开浓密的头发,让那把刀划破了我的头皮。留出来的血渗出了发根,流入我凹陷的眼眶,然后开始凝结。

明晃晃的月亮从西边慢慢升起来,它耀眼的光芒,穿过周围浓密的灌木,透过稀疏的树枝,照在这方土地上。它们对着月亮升起的地方下跪膜拜,于是月色更加分明,它一点点的爬上了我的身体,让我感受着光的重量,最后它照到了那柄刀上,刀尖还嵌在我的头皮里,血向外流着。

那刀就化了,化作银白色的流质,顺着那道划开的口子,压进我的身躯,然后一点一点纵深,我听到皮肉分离时那汩汩的声音,从头顶开始,到脖,到胸,再到腹,再往下。

那群活蹦乱跳的兔子,突然停了下来,他们又笑了,却回过头,不再看我,他们说,孩子,出来吧。

于是一只颤巍巍小兔子从兔群后面闪出身影,用自己那双血红色如豆粒般的眼睛,注视着前面的我,然后它问道,这就是我的皮么?

2007.4 510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4-10 22:59:57编辑过]

焚我残躯 熊熊圣火 生亦何欢 死亦何苦 为善除恶 惟我明教 喜乐悲愁 皆归尘土 怜我世人 忧患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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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郎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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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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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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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郎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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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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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文章心里不舒服,

学校的建设,是好事情,

可是不应该这样来对待先人,愿给先人们一个尊重!

希望学校能迁徙好先人们的棺木,让先人们安息!

相信先人们也会保佑好我们深大学子,福荫后代!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4-12 23:11:09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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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4/11 0:07:24
雪无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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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motherMy mother has killed me 

My mother has killed me, 
My father is eating me, 
My brothers and sisters sit under the table, 
Picking up my bones, 
And they bury them 
under the cold marble stones.  
has killed me 

My mother has killed me, 
My father is eating me, 
My brothers and sisters sit under the table, 
Picking up my bones, 
And they bury them 
under the cold marble stones.  

风华冠绝一世,千载不动流情。永恒的雪无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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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4/17 16:43:12
bas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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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ry 23 minutes, who dies?
A mother who will never comfort the child who needs her. A woman who will never know how very much her friends depended on her. A man whose contributions to his community would have made a difference. A wife whose husband cannot picture the future without her.


Every 23 minutes, who dies?
A son who involuntarily abandons his parents in their old age. A father who can never acknowledge his children's accomplishments. A daughter who can never take back her angry words. A sister who will never be her sister's maid of honor.


Every 23 minutes, who dies?
A brother who will not be there to hold his newborn niece. A friend whose encouragement is gone forever. A bride-to-be who will never say her vows. An aunt whose family will fragment and fall apart.


Every 23 minutes, who dies?
A child who will never fulfill his early promise. An uncle who leaves his children without guidance and support. A grandmother whose husband must now grow old alone. A lover who never had a chance to say how much he cared.


Every 23 minutes.
A void opens.
Someone looks across the table at a vacant chair; climbs into an empty bed, feels the pain of no voice, no touch, no love. Where there was once intimacy and contact, now there is only absence and despair.


Every 23 minutes
A heart breaks.
Someone's pain shatters the confines of her body, leaking out in tears, exploding in cries, defying all efforts to soothe the despair. Sleep offers no escape from the nightmare of awakening. And morning brings only the irreversibility of loss.


Every 23 minutes.
A dream ends.
Someone's future blurs and goes blank as anticipation fades into nothingness. The phone will not ring, the car will not pull up to the house. The weight of tomorrow becomes unbearable in a world in which all promises have been broken by force.


Every 23 minutes.
Somebody wants to run. Somebody wants to hide.
Somebody is left with hate. Somebody wants to die.
And we permit this to go on.


Every 23 minu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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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4/21 19:3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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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大学法学院05级5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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